因为弄到5千万加币为美术馆扩建有功

10月14日,《艺术评论》杂志(Artreview)发表了2009年最具有影响力的百强排行榜。当天,BBC、纽约时报等明星媒体,立刻发表长篇评论,大家都在寻找和观察2009年金融苦难年中的佼佼艺术家是如何受到这些“最有影响力”的人的“吹捧”的。


的确,艺术市场还在灰暗中期待。刚刚结束的纽约佳士得的亚洲当代艺术的成交量只录得了37%,5.1百万美金,是2008年同一时期的一半的成绩,竟然没有到达次期待的5.6百万的目的。可是苏富比和佳士得的战后和当代艺术在9月份的秋拍中,才有27%的成交率!

因为弄到5千万加币为美术馆扩建有功

艾未未 李贵明/摄影

沃霍、赫斯特和方力钧是市场上的佼佼者。沃霍在市场上还是“难求”,赫斯特和方力钧是有人捧场。业界的人如是说。

可谁在“操纵”艺术市场?Artprice的艺术家100强后面,谁在玩游戏?艺术品市场的炒家们越来越关心这些幕僚,是他们才能让艺术家百强的位置来回颠倒。前3位是谁呢?是这几位哥们:

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排名第一。这张有些像警察局档案里的人物照片的家伙,居然是2009年影响全球艺术市场的第一明星!原籍瑞士,奥布里斯特现在伦敦蛇形画廊(Serpentine Gallery)的掌门人。他在如蓬皮杜中心这样牛气的地方做过策展人,2000年以前,在维也纳博物馆当馆长,后来到巴黎城市现代艺术博物馆当馆长。大概嫌这类博物馆官气有余、张力不够吧,居然自己“贬值”到蛇形画廊当策展人和国际交流总监。结果从欧洲Netjets航空公司弄到一笔“巨款”,完成了当代艺术建筑杰作,并成功其市场运作:蛇形艺术空间展馆。伦敦的媒体说,这个当代最伟大的设计,在于将金属、玻璃等现代建筑沉重的材料,变成了白云,在梦幻般的铝合金的柱子上漂浮…如果说高迪开创了现代建筑,那么这个建筑的设计应该是当代建筑的一个新纪元,因为建筑在这里离开了建筑以往的“沉重”感。难怪是航空公司赞助!相信日本艺术设计家Kazuyo Sejima已经是身价亿万了。

位居第二的劳利(GlennD.Lowry)是纽约MoMa当代艺术馆的馆长。1995年,MoMa第59届老馆长坚决要退休,已经拖了2年的寻找“有资格”新馆长在不断的失望之后,MoMa决定雇佣年轻人。当年只有40岁的劳利MoMa还是领取奖学金的多伦多美术馆馆长,因为弄到5千万加币为美术馆扩建有功,MoMa董事会认为能弄钱的又懂艺术的人才能完成他们的大业。于是不管老馆长如何反对,宣布非他不可的决定。业界一片喧哗。谁知天地人和,劳利在95年艺术金融市场空前发展的大局势下,如同老虎长翅膀,不但为MoMa弄到了90个亿美金的赞助,更让他推捧的艺术家价格只上不下,天文数字般地增加了MoMa“货存”的价值。于是他不仅成为博物馆明星,亦是收藏家的像星。他领导着当代美国艺术价值潮流,10年来收藏家每每“窥视”他在为博物馆买什么!

瑟罗特(Sir Nicholas Serota)位居第三。当然,他一直担任英国拥有“艺术诺贝尔”特纳(Turner)奖的老大。这个奖只给50岁以下的艺术家。由于非常“学术性”的严格,业内口碑极高,谁得奖,谁发财!

瑟罗特在连续数年的排行榜上始终像毕加索在拍卖中占据前卫,2007是第三,2008是第四。而加士得的老板、最大的收藏家法朗索瓦.皮诺在 2007排行第一,,在2008排行第八,2009排行第六。大名鼎鼎的赫斯特,则从2008第一滑落到2009的第四十七位。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网络福克斯集团的最著名的政治评论主持人Glenn Beck在艺术最具影响力2009年排行100位,得意之极,说比他让奥巴马、布什下不来台时的感觉更好,“因为能影响艺术家”。记者用了 “shockingly”(电击式)一词形容影响一词,Beck连喊“I lovethisword”(我喜欢这个词)。

排行榜中的艺术行业分类占比例的结构如下:

排行榜艺术职业分类

2009 2008

画廊 28.0% 24.0%

艺术家 29.0% 22.0%

收藏家 18.0% 21.0%

博物馆馆长 15.0% 12.5%

策展人 14.5% 12.5%

批评家 8.0% 4.0%

艺术博览会 2.5% 4.0%

拍卖行 2.6% 4.0%

艺术基金会主席 3.2% 0.0%

媒体主持人 1.8% 0.0%

网站 1.6% 0.0%

政治家 0.0% 1.8%

从表上可以看出,画廊是当代艺术市场的摇篮和先锋,市场高峰低潮时期,都一如既往地干着。这里我不指那些跟风的画廊。许多真正的收藏家一般在画廊里寻找真爱。认识几个欧洲的画商曾告诉我,西方拍卖行里的买家多数是画商。他们有些是客户的代表,有些则是“淘宝”的人。大家知道,拍卖行为了拍卖成功,除了风行一时的买保险担保卖出,更是将价格压低,“好让人炒”。所以你会发现,拍卖行的起始价格都比较低。我在日内瓦的一个春拍会上甚至看见,一幅毕加索的版画,起始价才1000瑞士法郎(与美金差不多等值)。但凡商业行为,一定有利可图,也会有空可钻。画商间常有“协议”,互相别拆台。私下说好了,你让我买这个,我让你买那个。如果没有竞价,底价就成交,皆欢喜,虽然不大,也成交了。所以其中猫腻人人皆知,故不炒作的收藏家,除非有所爱,他们更爱去画廊。当然,还有其它因素,如保密、逃税等。可是拍卖行名声大呀,又几乎绝对公开。艺术市场的指数只有它提供。但是到了市场低迷时,拍卖行的数字也能让你垂头丧气。

笔者最近在洛桑一家著名的当代艺术画廊跟老板聊天,她告诉我金融海啸没有丝毫影响她的艺术家和收藏家,“因为我们的艺术家不是那些追时髦的人,他们的艺术功底扎实,创意新,艺术感强…而我们的收藏家是真正喜欢艺术的人,不在拍卖行炒作…”我在画廊看到的是几个在蓬皮杜展览的画家的作品。她说中国也有不错的艺术家,不过被炒作得太厉害。“现在下滑,会再升上去的,不过不会那么快,升回到原价会有困难。”

2008年艺术拍卖市场中国超过法国,进入世界第三艺术交易强国。从Art Power Top100上看,中国在第5-6位。但在这个百强名单中,中国只占有2席:艾未未第43名;Claire Hsu,香港艺术文献库执行总经理,第98名。

当代艺术借金融海啸及金融大调整在重新洗牌,这种调整可能使中国艺术市场发展更为健康。中国除了出口业影响相对较小。但当代艺术前几年井喷式地上升,自然要遭遇华尔街的降落伞式的自由滑体。实际上,许多人在等待这种洗牌,他们希望中国的艺术市场朝着正规的方向发展,更期待着这个欣欣向荣的国家在艺术市场上欣欣向荣。也许明年有更多的中国人在百强的名单上,更希望有中国艺术家出现在百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