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孖《仁风披丹岗》设色纸本 镜心 145.582cm 细看《仁风披丹岗》画中白凤凰

中华民族有两个最大的崇拜:龙崇拜与凤凰崇拜。两个图腾都是中华传统文化的象征,也是中华民族大融合,大团结的象征。凤凰是中国人创造的最美丽的人文动物,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象征。凤凰往往被赋予了格外的灵性和德性。凤凰生性高洁,志向高远;栖必择枝,饮必择食。《诗经》中有这样的诗句描绘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凤凰象征着不朽,至纯天珠,复苏和重生。

虎痴张善孖与八弟张大千同寓上海,领袖风雅。善画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张善孖“凤凰”题材甚为少见,“仁风”为古代美化帝王地方长官的谀词,言其恩泽如风之遍布。《仁风披丹岗》画中白凤凰通身洁白,身上翎毛以细线勾勒,敷以钛白,仅在尾羽用花青和浓墨渲染,笔锋略有顿挫,墨与色配合得天衣无缝。朝阳初起将世界染成粉红和淡黄,一片喜庆之气跃然纸上,更是将白凤凰的洁白无瑕衬托得淋漓尽致。山石翠竹,皆沐浴着淡淡的霞光,天地一色。此时,一只白凤凰从天而降,在半空盘旋,凝神望着大地万物。画中侧向右方的竹叶和石头似乎是在膜拜凤凰的到来,贵州文玩,虔诚又敬畏。天地之间,好像唯它独尊,煞是威风。细看赭石,山石碐嶒隐隐可见,色泽鲜明;竹叶脉络清晰,充满无限生机。

张善孖《仁风披丹岗》设色纸本 镜心 145.5×82cm

细看《仁风披丹岗》画中白凤凰,洁白浓密的翎毛浑然一体却又根根分明,特别是舞动的尾羽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充满活力。凤凰充分展现出优美的线条,舞动的凤尾赭石、绿叶,凤凰飞舞,神仙境界。张善孖笔下凤凰,既不失凤凰作为吉祥象征的圣洁,又富有人性,至纯天珠,更含有一种温情,同时结构准确,笔墨运用婉约却又大气,张善孖的绘画功力由此可见一斑。

张善孖1936年于苏州网师园创作的《仁风披丹岗》应为馈赠之作。上款人“元白”应为徐元白先生。徐元白别署原白,浙江台州海门人。父月秋,为琵琶名手,亦善古琴,与著名古琴学家查夷平、彭庆寿等人在苏州组织成立“今虞琴社”,期间常往来于江浙沪。张善孖是时与张大千借寓于苏州网师园,与当时文化名流交往甚密,张与徐有相识、相知的极大可能。

此幅《仁风披丹岗》流传有序、画面完美,且为张善孖先生罕见的绘画题材,尤显珍贵。在刚刚结束的北京翰海2012年春拍中,一幅与此幅题材类似的张善孖《凤鸣岐山》以143.75万落锤,而此幅《仁风披丹岗》与其不同之处在于尺幅更大,凤凰腾空飞舞的场面更为生动,我们有理由相信此幅作品会带来更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