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研究

”曹钧的梦想是:能够对这片《水经注》中曾经记载过的“海侵”区域进行一次水下调查

字号+ 作者:爱文玩 来源:网络整理 2018-12-20 20:54 我要评论( )

弹指一挥间,两甲子光阴流逝,甲午年又至。120年前辽东沿海抗击侵略的隆隆炮声犹在耳畔。而在甲午战争120周年祭之际,名舰“经远号”的沉没地究竟在大连还是丹东,再次引发考古学界的争议。 抛开“经远号”的沉没海域之争,目前在大连1906公里的海岸线内,

弹指一挥间,两甲子光阴流逝,甲午年又至。120年前辽东沿海抗击侵略的隆隆炮声犹在耳畔。而在甲午战争120周年祭之际,名舰“经远号”的沉没地究竟在大连还是丹东,再次引发考古学界的争议。

抛开“经远号”的沉没海域之争,目前在大连1906公里的海岸线内,碧波下的沉船和其他水下文物遗迹不胜枚举。在2010年启动的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水下考古工作――也是最近一次水下考古中,大连海域已经确定的沉船文物遗迹已达29处。

资源丰富:

水下考古确定

29处沉船遗迹

8月1日下午,旅顺口区老虎尾附近的海面一片平静。韩东阳站在快艇上极目四望,这位来自北京的62岁考古爱好者说,自己的曾祖父曾是北洋舰队的一名普通水兵。在甲午战争爆发120周年的纪念日,他回到祖辈曾经奋战过的地方,希望找回消失于当年战火硝烟中的那些英武背影。

韩东阳曾祖父服役的战舰是大名鼎鼎的“平远号”。这艘铁甲舰甲午战争后曾被日军俘虏。但它的不幸命运并未就此结束――日俄战争期间,这艘战舰重返故土,为阻拦俄军突围而自沉在旅顺港口外。就在韩东阳所乘快艇的水下,平远残骸仍存。

“这只是大连海域的水下沉船遗迹之一。”原大连考古文物研究所副所长、考古学者曹钧2日接受说,大连地区拥有1906公里的漫长海岸线,水域横跨黄渤二海。“从目前情况看,大连的水下沉船遗迹包括了元明清时代的商船和1894年甲午战争之后的近现代海战沉船。水下考古资源相当丰富。”

辽宁省考古文物研究所副主任馆员、辽宁省重点海域水下文物专项考察组成员冯雷更进一步指出,自元代以来,大连海域,尤其是旅顺海域已经成为重要的商业航线,是东北亚地区最重要的航运枢纽之一。满载着瓷器、丝绸等特产的商船,在途经大连海域时,或者遇上了大风浪,或者遇到了不为人知的突发变故,折戟沉沙。幸运的是:千年以来,这些沉没于海底的文物和船舶残骸仍然保持着当年的容颜。与素有“世界沉船坟墓”之称的中国南海相比,大连海域的沉船数量可能更多。尤其是近现代史上的甲午、日俄两场大型海战中,沉没的舰船可能多达数千艘。

“大连海域究竟有多少沉船,因为年代已经太过久远,很难得出一个相对准确的统计数字。”曹钧说。不过在2010年,曹钧曾经主持过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工作中的大连海域水下考古。“除去年代久远的清代之前沉船,仅近现代具有一定文物考古和研究价值的沉船遗迹就达到29处。”而这29处遗迹,除了已经确定了经纬度之外,船沉深度、遗迹保护情况也都一一标定。更重要的是:这些沉船的“身份信息”已被一一锁定。

在已经“确认身份”的29艘沉船中,“经远”舰无疑是这些水下遗迹中名头最响亮的一艘。还有一些“大来头”的:“昌平丸”,1944年被美军潜艇击沉在偷运军火的路上,随船沉没的军火主人是汉奸张本政;彼得巴甫洛夫思克号,曾是沙俄名将马卡洛夫的坐舰……“每一处遗迹都讲述着一段沉睡海下的历史,如此丰富的水下考古资源,是考古文化爱好者之福,也是大连人的一笔宝贵文化遗产。”曹钧说。

疯狂盗挖:水下文物至今仍在市场上可见

在这笔宝贵的水下文化遗产日渐引起重视时,也有“海贼”惦记上了海底的文物。

几次来连,韩东阳最大的收获是来自平远号上的一块水兵腰牌。这块背面标有“戊十三”字样的铜制腰牌上,原主人的名字已经模糊不可辨。韩东阳说,从这块以6000元收购的腰牌上,他似乎能感受到120年前曾祖父的一丝英武气息。

但老韩同时还在为水下文物的随意可购感到忧心。事实上,在文物市场上,水下沉船的文物并非罕见――小到水兵腰牌和帽带,大到船舵、舰炮底座,都成了可以现金交易的商品。

民间文保志愿者“旅顺口”说,出现在市场上的这些沉船文物大多来自2004年到2010年之间的疯狂盗挖。当时,不断有施工打捞船驶入可能存在沉船的海域,“铁手”之下,泥沙泛起。大量珍贵的文物和沉船残骸一起,被挖掘起来,混杂在一起,按重量出售。尚能辨别的文物,则被挑选出来卖给文物贩子。据民间文保志愿者了解,2004年至2010年间,至少有20多艘沉船遭到盗挖者的破坏性盗捞。

曹钧的文物普查报告也印证了这一说法。他告诉经确定的29处沉船遗迹中,已经有三分之一明显遭到盗挖破坏。不少沉船甚至被盗挖过两三次。其中包括经远号。“一些沉船的主体结构都被破坏,很难再次进行保护性的打捞和研究。这是考古人的悲哀!”曹钧痛心地说,在盗挖最为猖獗的时候,购买一吨水下文物,花费仅为10万元。辽宁省文物保护中心主任田立坤也表示,目前我省水下文物保护任务十分艰巨。严厉打击这类盗挖违法活动,是文化遗产保护所面临的紧迫任务。

联合行动:已有参与盗挖者被判刑

但是作为文保部门,对于水下文物的保护往往力有不逮。

曹钧说,在目前的水下文物保护工作中,文保部门知道哪里有遗迹,但是无论执法人员、执法船只都很匮乏,更为重要的是缺乏强制执法权。“‘知道哪有船’,但是‘到不了’、‘抓不了’。”而有船有人有执法权的海上执法部门,对于水下遗迹及文物分布往往不甚了然。这就形成了执法环节上的脱节。

不过从2010年起,大连水下文物盗挖猖獗的情况已经开始得到扭转。这一年,一名来自福建的盗挖船主被警方抓捕,多艘盗挖船受到震慑,逃离大连海域,再未归来。而在2012年,旅顺一名涉嫌非法打捞日俄战争沉船遗骸、变卖水下文物的犯罪嫌疑人被西岗区法院以多项罪名判刑20年。水下文物盗挖风进一步被遏止。目前,我市文化市场执法总队已经开始了联合执法行动,包括海洋渔业部门、水上公安分局、海监、边防等部门在内,对我市水下“宝藏”的保护工作已经紧锣密鼓展开。

余音尚在:大连海域仍有“水下之谜”待解

但曹钧仍然惦记着沉船之外的其他水下“宝藏”。

1989年,时任大连文物商店经理的曹钧在北京飞往大连的飞机上看到了一份北京晚报。时隔25年,剪报还夹在他的笔记本里。已经泛黄的“豆腐块”上写明:有飞行员在大连海域上空飞行时,见到了一块长方形的水域明显与其他水域颜色不同,似乎是一座藏于海下的古城。这让曹钧联想起了大西洋底的“亚特兰提斯”。

2010年,当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水下调查工作开始,曹钧又回忆起了大连海域的这处“亚特兰提斯”。在年近8旬的原旅顺海测大队大队长李泽清(音)处,这篇报道得到了侧面印证――在瓦房店附近海域,海测大队也曾发现过一块南北长20公里、东西长25公里的异常水域。“海下明显有类似夯土建筑的突起,海水颜色明显不同,最浅处距离海面只有10米。”曹钧的梦想是:能够对这片《水经注》中曾经记载过的“海侵”区域进行一次水下调查。“如果这片异常水域下真能确定有古城镇遗址,那将改写辽南地区甚至东北地区的已知历史。”曹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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