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谧《帝王世纪》)这可谓周人圆曲深沉性格的重要表现

西周金文同样有俗、雅之分。一些鸿文重器铭文可以代表当时的正体,权当“雅”;一些小型器物写得比较草率的铭文,则反映了当下“俗”体。上世纪60年代陕西武功县出土的两件师员簋盖,大约是恭懿时器,为同人同时所作,铭文内容相同,一件写得规整,比较“雅”,一件写得草率,偏向于“俗”。而其反映的文化心理即是一个规范拘谨,一个自由率真。铭文中的“宀”旁,规整的一件作“”,草率的一件作“”,应是正体和俗体的不同,也可作雅俗之分。在后来的铜器上,就是那些字体很规整的铭文也大都把“宀”旁写作“”,俗体就变成正体了,进入雅的行列。一则铭文尚且如此,一个时代众多的铭文又更况何。

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史记》)我对西周文化特别是金文书法亦情有独钟,算是与孔圣人一种心灵的契合。《大盂鼎》《史墙盘》《散氏盘》《毛公鼎》……已成为我终生钟爱和研习的对象。我的思绪时常不由自主地穿越时空游弋远古金文书法发展的辉煌时代——西周。

一、自由与规范相互交融

四、奇肆与圆曲相依相存